荏苒

“每個人都在各自賦予其主觀意義的世界裡活著。”

你的名字是世间最美的情书(中)

粉嫩嫩的底色,lace花边繁复地一层叠一层,裙摆的大滚边奶油般堆叠在一起,甜美得让人想蘸上一点放入口中体验它逐渐融化的柔软感觉,戳到人心里头。她可爱稚嫩得叫人愿捧她在手心里把玩,从心口升腾起无可自抑的保护欲。她扎两只团团的包子圆髻,少女的彩妆格外明丽,眼角下一颗粉色的心形水钻轻闪着冲人眨眼,水晶果冻般的唇真真令人想去掠夺又打心底的不忍心。她的迷糊可爱当真是把利刃,叫人无法反抗。

“稚觉。”


他携一布袋的风尘仆仆回到了故地,面庞上是刚刚刮过的青色胡茬。令岁月扼腕的偏是他的执拗,年少气盛妄言闯荡,现今徒带回一幅倦怠的皮囊。沧桑仍像大麦地收割后的荒凉颓靡,是一位固不可彻的旅人的返航。有人说他眼底的光未熄灭,堪堪看出他尚存的野心与执念。他不过暂时碰壁,故乡也仅是短暂的疗养处。若想让他真正回来,只能等到他只身踏遍山川,令怒奔的江水将他眼里心里的余烬浇灭,尽管那遥不可及。

“鹤一川。”


塘水沉静,中央是座石山和几枝莲花,粉蕾玉蕊煞是清丽。原本单凭它们便成风景,但绝对是不那么完美的,像是过分规矩,总少了些灵巧和欢脱。蓦地,水中蹿了一尾赤红的亮色出来,霎时夺了人目光,只目瞪地见它在空中以升格的姿态将身子弯成一抹惊艳的曲线,尾儿在阳光下摆动得极富美感,更莫说那一对黑琉璃似的的瞳,瞧见了的统统都少不了陷进去的下场。然而这些都只发生在一刹间,那红鲤分明只停留了半秒就落回水中。可在场的人儿都似是看见了位红菱披身,唇边带笑的可爱姑娘自池光潋滟里踏出,狡黠黑亮的眼眸与那鲤儿分毫不差。

“鲤鱼。”


如同最狂热的舞者一般,她用笔尖代替身体于纸上旋转跳跃。伏案于温和的桌灯下,意象里却像极了所谓“失岸于朦胧的扁舟”。她以笔挥洒了满室风情,拗眉扬唇都是无可描摹的风光。黑夜在她的身后吞噬一切她却视而不见,生命里疯狂的因子只为所有的“美”而沸腾。若在身后喊她,她定会立刻回首应声,只留半截莹白的耳垂在明暗晦涩中闪动,以及泛着珍珠色光泽的贝齿与上翘的嘴角摄了人心魄。

“司止微。”


你或许见过冬日的旅人。他行色匆匆里夹杂着迷惑,肩上扛一只黑色布包,在落雪时出现在长町线的火车站口,茫然地被纳入人群的熙攘之中,心绪却不知在何处。那该是他的家乡。多年未归的一身风雪令他无所适从,似乎脚下这片土地已不再认识他,更不再接纳他。那样的陌生,像要溺亡在漫无边际的深海却发不出半点声响。他现今只奢望能寻到一处仍被阳光眷顾的地方得以容身于沉默的土疆。

“茕煦。”


彩绘玻璃窗总在午后投下胡乱花缭的光斑色块,遗落下一颗名为慵惰的宝石,每每令人疑惑它存在的意义是否就仅限于向看客宣告它的华丽贵冗。事实上,它的光华远不止于此。这片花哨得有些可笑的光光色色绝不是它恃美而骄的资本。只在无人的黎明前,饮足了黑夜的神秘纯粹,恰撞上晨光熹微的瞬间,那短短的几秒内,天地间仅存它绽着紫金色花儿开出的黑曜石的蕊,艳绝了隽永的时光。

“黎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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